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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鞭痕血瘀，那些青紫斑驳，还有因为多次撕裂的穿刺伤口。

时鸣心疼地看着这些，程之逸笑了笑：“心疼就赶快带我回家，给程老师好好养一养。”

他在和他开玩笑，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，是这么多年的阴霾里唯一的光。

程之逸的笑容凝滞了，眼里蓄满了泪，忽然喊了声：“时鸣，抱抱我！”

他承认他是幸运的，他在海上漂了三天，又像渡劫一般在生死之际和爱人诀别，他赢了，他还有时鸣。

第106章终局11

这个夜晚，程之逸没有再做噩梦，他梦到了母亲和奶奶，梦到了花园里百合花海，他扶着奶奶走在其中散步。

“奶奶，我想把这些百合都砍了，换种别的。”

奶奶笑着问：“要换什么花？”

“海棠花。”程之逸望着夕阳认真地说，“因为，海棠无香。”

时鸣把人抱进怀里，搂着他的腰，程之逸伏靠在他的肩膀上，哭得撕心裂肺。这是时鸣直到暮年，唯一一次见他的爱人这么痛苦。

他愿这个世间再也没有香。

出院当天，是时鸣来接的。二十个小时两个人审讯结束，时鸣怕程之逸撑不住，对方却想一个人静一静，没让他打扰。

时鸣尊重了程之逸的决定，案子破了，时鸣可以如释重负，但程之逸的心里只有再也无法化解的悲凉。

一切居然是一场闹剧，而且是最可笑滑稽的默片。

程之逸的精神恢复了很多，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，前胸的银环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被取下，时鸣坐在他身边为他解开病号服，这个人那三天所受的伤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在他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