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放 第50节

方宸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，已经很久了。

温凉难得地沉默了。他把右手臂搭在脸上装睡，可惜，方宸从不是半途而废的人。

“长官，需要我再问一遍么？我很有耐心，可以问个一百遍。”

过了很久，温凉终于慢慢开口。

“...理论上来说，会痛苦到濒死吧。”温凉的声音显得有些淡漠，“可我不记得了，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
温凉抬手想替方宸拽拽被风吹歪的衣领，却被某个恼羞成怒的狐狸拨开。

温凉也不恼，就笑盈盈地看着他。方宸别开眼，只用伤着的手掌理着额前碎发。

“我看你伤得不够厉害，还有闲情过来摆造型。”

“嗯，我本来就没事，反倒是你。”温凉戳戳方宸的手掌心，感慨道，“你怎么老是选这样同归于尽的法子？正常人就这么一条命，哪儿能经得起这么折腾？”

“又不是折腾你。”

方宸眯了眯眼睛，撇开头，淡淡道：“失忆不等于失智。长官，装傻总有露馅的一天，你说呢？”

温凉偏头，只看见方宸脖颈处弯转的锐利青筋。

“生气了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谁说的？咱们俩精神链接了，你出事我能感觉到，我睡不好觉啊。”

听了这话，方宸整理发型的动作僵了一下。

温凉看他，问道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...精神链接的某一方死亡，另一方会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