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四章 不要睡，醒一醒

程家明迫不及待的推开车门，出去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。

“不是啊，一切都变了。”乔安摇摇头，小声的纠正他说道。

程家明低声微笑，附和她开口，“也对，其实一切都变了。”

乔安转眸看了他一眼，看着他坚毅的脸庞轮廓，突然好想哭。

天知道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去伪装，才换来表面上的云淡风轻。

可是他呢，他好像永远都是这般，不远不近，若即若离。

程家明哦了一声，回答她上一个问题，“司机家里有事，昨天请假了，”

乔安颔首，不再多言。

车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，乔安依旧保持盯着窗外的姿势，感觉脖子都快要断了。

可是只有这样，她才能光明正大的看着某人映在窗户上面的模糊影子。

三年了，时光丝毫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的关于岁月的痕迹，唯一不同的则是他越来越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。

看似简单的关系更加简单，比如，一句他心安理得的程叔叔。

乔安突然红了眼眶，怪不得人家说谁先爱上谁就输了。

她靠着座椅，轻轻闭上眼睛，程家明从后视镜睐到她，小丫头很是疲惫的模样让他心底微微一缩。

车开的更稳，一路上没有任何颠簸，车里依旧是沉闷到窒息的沉默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终于是到了庄园。

那是一种砥砺的成熟，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人生经历后的淡泊宁静。

最终乔安还是没有忍住，她轻轻低喃一声，“这几年，你过的好吗？”

程家明手下微顿，蓦地握紧了方向盘，他竟然从乔安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荒唐的留念。

他甚至觉得自己最近太累了，才会出现如此荒唐的错觉。

嘴角微微勾起，他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，经过了一个红灯的等待，程家明轻轻启唇，“还好，一切都是老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