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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这只鹰却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,一直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,非但是对此后他们下药的猎物不闻不问,更趁着黑夜数次飞到村里上空展示主权,让众人吓得心惊肉跳,再也不敢将自家的孩子一个人单独放出去,全都齐齐掩在屋子里面才放心。
一时之间,牛家屯的人齐声怨声载道了起来,一家连着一家跑到老队长家里抱怨连天。不说是眼前这只鹰天天来恐吓的事情,先前被野狼叼走的那个娃娃也深受其害,没有抓到在外游散的野狼。
这么弄,他们还怎么安生过日子?天天担惊受怕还不够!
老队长亦是满脸愁容,一筹莫展。
怎么办?总不能再成立一支护林队,上山巡逻驱赶野兽吧?
庞英武正在气头上,噼里啪啦地叱责了他一顿,道:“小树,这个畜生可是伤人了啊!人现在还在吊着一条小命,一大早就被送去了场部医院打针,你怎么能同情它?”
“何况——”他眼瞧着四周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两人,飞快地压低声音说道,“昨晚它不还差点把我们给袭击了吗?决不能留这个后患!”
杨树:“……”
他拦不住群情激动的人群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部队踏进了树林,心里渐渐着急了起来。杨树狠狠地一跺脚,紧紧跟在众人的身后跑进了林子里。
这天上午,牛家屯的人无功而返。他们声势浩大地在林子里找了一大圈,结果根本就没有发现老鹰的影子,只好失望地空手而归,将下了药的猎物放在林子里,等待老鹰上钩。
他短时间内拿不定主意,干脆前去场部汇报,让场部领导定夺,顺手将唐棠捎到了县城,带她到赤脚大夫的培训点报了个名,加塞让她插了个班,正式开始上起了课。
这所谓的上课,也就是找了医院的一个老大夫,教授他们一些基本的知识。
然而,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,竟然连猎物也没了!
偏偏那处的地方留下了一根掉落的羽毛,像是大喇喇地在耻笑众人,这一下子所有人的感觉都不太好了。
立时,就有人急慌慌地问了起来,“是不是药下的太少了?怎么能让这个畜生给逃了?!”
“八成是!唉,可惜了这次机会!快,再去逮一只兔子,明天放上五倍药,我不信它还能插翅而飞?”
“成,我这就去!”